月心説

多情应笑我

天道好还

王耀

    

*

王耀把文件袋放在他的手边时,阿尔弗雷德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。

  

美国人突然开口:说点什么。

  

王耀扭头就走。


喂,对面怒气冲冲地转过椅子,喊道:王先生,你总得说点什么!


王耀:记得把文件批了。


阿尔弗雷德:然后?


王耀咧开嘴,上下打量着他:你看起来可不太好。


当然,阿尔弗雷德的语气无不讽刺,也算托您的洪福。他转回椅子:算了,离我远点,王耀——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。他不自然地顿了顿,勉强补充:请。


王耀耸耸肩,大步向门口走去。搭上门把手的一瞬间,阿尔弗雷德再次叫住了他。如果你有什么心事,王耀不耐烦道,或许可以试着向北大西洋朋友们倾诉,在那儿你不太容易受到拒绝。


你最糟糕的时候,阿尔弗雷德自顾自讲,是什么样子?


房间里一下变得十分安静。这份安静如同一对儿装满了水的肺,湿漉漉的,苍白,沉重而饱满,包含着一种不详的命运:那是随之而来的窒息。


你不知道?王耀故作吃惊:啊,那真是奇了怪了。还以为我俩都是亲身参与者呢。 


妈的!阿尔弗雷德立刻被完全地激怒了,他咆哮着跳起来,看上去正试图虚空掐死谁:滚出去,操!滚出去!王耀,你他妈死定了!


学着放轻松点,琼斯。王耀背对着他,声音很低,如同某种鸟类的咕咕声,里头有一种危险的轻柔:那你可得当心了。他说得异常慢,简直像在回味什么:我的意思是,这可是一段非常、非常难忘的经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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