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心説

多情应笑我

烈火烧过青草痕

王耀

  

*

2011年的一次普通晚宴上,阿尔弗雷德酩酊大醉,以至于他当着全世界的面指着王耀的脸。“在我们所有人之中,”他大着舌头讲,“你最可怕。”


亚瑟等人端着酒杯目瞪口呆。四周默然,无人敢动,无人敢言语。


“只有中国,对不对?你不信仰任何思想体系,"阿尔弗雷德含混地眯起眼,“你不在乎任何盟友。不论是伊万、阮氏玲、艾哈迈德还是任敏姬。王耀爱过伊利亚·布拉金斯基吗?答案也是否定的。你对他的青睐——假设这种感情存在一丁点值得被称为青睐的地方——也只是你对Mao的疯狂爱情的外溢。然而,就算是这一点点外溢,这微不足道的激情的余烬,都已经明亮得如此恐怖。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、利己主义者。和你比起来,”阿尔弗雷德点点自己,"我都显得更可爱些。”


万岁万岁万万岁,陛下。阿尔弗雷德扶着桌角走上前,用杯子碰碰王耀的嘴角,接着自顾自地跌回座位,趴在桌上昏睡过去。


而王耀严酷地站立在中央。


王耀当然疯狂地爱着他,现在也一样。在最……粉身碎骨的时刻,王耀每天爱上他千千万万次,发誓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。说来也奇怪,王耀活了五千年,时间在他眼前以不同于常人的方式逝去了。但是在这五千年的生命里,他从未如此苛烈地爱过谁。这份置人于死地的激情,险些陷所有人于万劫不复的境地。伯格曼在第七封印里头写道:爱情是所有瘟疫中最黑暗的那一种,但你终归是要痊愈的。王耀自这段野蛮的高热中烧退后,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昏昏沉沉,不清楚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。自某一时刻起,他一下子清醒过来,从天堂坠落到地上。那时已是八十年代初了……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。在王耀能确认它们都曾真实存在过之前,便被历史推入了阿尔弗雷德的怀抱。

评论(2)

热度(20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